小说《御江山城演义》,此书充满了励志精神,主要人物分别是安18御江庞御姝,也是实力派作者“潘森瑟”执笔书写的。简介如下:在一个架空世界中,一个原本高度发达史前人类文明,因为某些离谱的原因反而自我灭亡了。虽然人类物种得以延续,但整个文明经历了灭顶之灾,文明历程倒退了几千年。在星球上某处崇山峻岭中,坐落着一座三面环江、依山而建的人类聚落,名为御江山城。有一位平平无奇的孤儿,本来作为一个物种个体,会浑浑噩噩地过完短暂一生,对人类对历史不会有任何影响。直到某一天,在各种机缘巧合下,他接触到了一个从未设想过的东西……...
精彩章节试读
新世305年12月3日傍晚,御江面。
“少主人,我们快到了。”薛总管眺望江面,对御姝汇报说。
安十七顺着江水看去,看到了不远处的御江山城。
宽阔的江面上,有几艘行船,江对岸是高耸的山峰,在山体的映衬下,江中的船只宛如顺水漂流的小叶。一座大城依山而建,楼房鳞次栉比,仿佛山体就是树干,城房就是树叶。山顶处是一片宫闱建筑,远看蓬勃大气,宫闱建筑都是金色房顶,在夕阳下正闪耀着金光。
安十七看着越来越近的山城,看得出神。
“怎么,有没有想起什么幼年进城的经历?”御姝问他。
“好像有想起一点,又好像没有。”安十七答。
大船发出一阵号角和锣鼓的声音,岸上也传来钟声,似乎在与之呼应沟通。船又行了一阵,在离岸墙有五十多米远的距离上,与城墙平行地驶着。安十七仔细看着王城的城墙,只见高墙沿岸而筑,由大石垒成,沿江一侧有女墙,沿墙每隔百米左右,即有一个小岗楼,楼上留有射击孔,自下而上看去,还可看到正在城墙上巡行的兵士,举着长矛。
“确实易守难攻啊。”安十七感叹道。
船渐渐行到了要靠岸的港口。在御江与野平江交汇处,就是山城的港口,岸边停满了大小船舶,一座巨大城门坐落在港口不远处,城门楼上旌旗飘飘。大船徐徐靠港,最终停了下来。
“这个城门我似乎有点印象了。”安十七说,“我记得当时感觉好大一个门。”
“这是最大的王城门。”御姝说,“王城共有九门,两江交汇处是最大的御江门。御江门下,就是王城港。”
“修得真气派啊。”安十七感慨。
众人下了船,船上伙计将马匹牵还给御姝和她的奴仆,一行人马便向御江门走去。道路两旁是王城港的市集,各路商贩展示着琳琅满目的走江运而来的百货,安十七看得目不转睛。
“年轻人,以后有机会看,先跟上吧。”薛总管见安十七已经落后了几个身位,便提醒他说。安十七连忙快步跟上三人的坐骑。
人马行至御江门前,城门一侧排着队伍,都是准备入城的人,另一侧是陆续出城的人,十几个兵士守着门口,依次验看入城者的身份凭证,然后挥手放行。
御姝无意排队,她带着人马径直走向城门。
“这位大人,还烦请下马排队,依序入城。”一个着全甲的佩剑军官走上前来说。
“这位士官,我家主人是王族成员。”薛总管开口。
“啊?”军官退了一步,“属下眼拙,认不出殿下。”
“没事,不怨你,请看。”御姝边说边把金腰牌出示给军官。
“啊,是殿下!”军官看过腰牌,然后对众人喊到:“大家注意!王族殿下驾到!”
城门口的平民一听,纷纷随着军官的指引,给御姝行跪礼,大家口中连连喊道参见殿下。所有兵士也都低头弯腰,向殿下致意。
“大家继续忙吧。”御姝挥挥手,平和地说,于是平民们纷纷平身,城门口又恢复了正常的秩序。一行人马穿过了城门,正式进入了王城。
一进入王城,首先映入安十七眼中的是一片宽大的广场,广场大致呈不规则的圆形,地面通铺石板,广场中心是一个石筑高台,高台底座为方形,高约三层,每一边都有石阶。
“这是御江门广场,也称城民广场。”薛总管向安十七作介绍,“一些重要的大事需要昭告城民时,一般会在广场上的高台进行宣布。山城的几条主要干道,也是以这个广场为起点。”
“原来如此。”安十七说。
一行人马穿过广场,沿着一条宽阔的石板道路行进,路边是密集的两层、三层小楼,店铺和摊位一个挨着一个,不少摊贩还在吆喝叫卖,行人也来来往往。
这条道路依着山势缓缓上升,道路并不笔直,而是蜿蜒盘绕,宽阔道路两侧,每隔一段距离,就立着照明用的火具,火具高约1.5米,底座为铁盘,一根金属长棍立于铁盘上,长棍顶端连接着托盘,托盘内是火盆。街灯白天不亮,现在恰逢夕阳西下,一群专门的点灯人正在沿着道路手工点亮街灯。安十七观察着他们,点灯人通常两人一组,一人往火盆里放上燃油,另一人点亮火盆,点灯的燃油装在一个个细口大罐中,由驴车拖行。一辆驴车搭配着三五个点灯小组,很快就能点完一片区域。安十七沿街拾级而上,走了一阵,就发现目光所及之处,整条道路的街灯全部都被点亮了起来。
“这些街灯都是彻夜长明的吗?”安十七问。
“原则上是的。街灯彻夜长明,以便照亮夜间街道。点灯人每日倒下的燃油,刚好够用一夜,街灯第二天早上便自行熄灭。”薛总管说,“因为这条道路,是通往王宫的主道,也是王城最繁华的街道,名为天人道,寓意‘天人合一’。其他道路,很多是不点夜灯的,而天人道白天有早市、入夜后有夜市,所以灯火长明,人气旺盛。话说回来,以前天人道还要热闹得多,这些年来,因为连年天灾不断,侵蚀赋税,民生也饱受困扰,城里的热闹也减去了不少。”
“现在街上的热闹程度,我觉得已经堪比乡下过年的热闹程度了。”安十七看着街道上往来的行人说,“以前的好时代,街上还要热闹得多吗?实在难以想象!”
“有什么难以想象的。”御姝骑马在前,她头也不回地说,“不正是你幼时小脑瓜里记得的那种人山人海的景象嘛,你也是亲眼见过的。”
“我一直觉得那段记忆很不真实。”安十七说,“街上人声鼎沸,行人摩肩接踵,赶路的,叫卖的,无数声音交织在一起,仿佛一个盛大的节日——以前的好时代里,这样盛大节日一样的场景,都是日常的生活么?”
“以前的好时代还真是令人怀念啊。”薛总管说,“你说的不错,年轻人,以前王城里确实比现在还要热闹。”
一行人马又走了好一阵,慢慢行到了大约半山腰的位置。安十七又看到一个宽大的广场,广场修在一个悬崖边上,大体呈椭圆形,靠悬崖一侧有一排粗壮的石质立柱,石柱上雕刻着各种花纹,还刻了各种各样的人物动物、山水日月、历史典故的造型。
“又一个大广场。”安十七说。
薛总管继续充当解说角色,他对安说:“这里叫作先卜云台。曾是先祖进行占卜的地方,那些巨石——”他指了指靠悬崖一侧的石质立柱,说:“相传是先祖为作法问卜而立下的,后来历代先王又不断在柱子上刻画各类大事,最终就有了这八根雕文石柱。”
“现在王上还刻石头不?”安十七问。
“早就不刻了。”薛总管说,“这八根雕文石柱差不多在新世100年就全部刻画完毕了,后继的王族不再需要一直通过刻蚀石头来纪念大事,所以就再也没有立下新的石柱了。这八根雕文石柱,是新世前百余年的时代标志。”
“先祖有立国之伟力,竟还需要占卜问玄么?”安十七说,“这和我预想的不太一样呢。”
“啊……年轻人……”薛总管欲言又止。
“现在天下之人凡有学识者,都已普遍有了一个共识,对吧?”安十七没有察觉到异样,他接着说,“那就是世间万物,皆由物质构成,物质的运作,都是按着原理来的。天地之间,尚有极多未知原理——人类当探索未知,理解原理,驾驭新原理,反哺人间生产。而占卜问天,本质上只是宣传之术,对理解万物,探索未知,是没有任何益处的。”
“我先祖占卜与否,也是你能评价的吗?”御姝回过头来问。
安十七回忆起来,在浣新渡的大酒肆里,安十八问御姝手疾时,薛总管告诫过的话语了。
安十七非常懊恼,他本已绷了一根弦,不能对王族成员出言不逊,没想到进了城,被王城景色所吸引,忘记要绷紧思维和舌头之间的阀门了,光想着不能对王族本人说不利的话,结果一个不小心,把不利的话说到王族先人头上去了。
“对不起,殿下!啊,我……我不是故意的!”
“唉……”薛总管叹气。
“妄议我先祖,你是怎么想的?”御姝勒住了马缰,停下马后,又问安十七,“你是想不开了?”
“对不起,殿下!我绝无冒犯王族之意,是我口无遮拦,随口失言了!实在对不起!”安十七连忙跪下谢罪。
“薛总管。”御姝问,“自我王登基以来,妄议王族,亵渎王威,反被王族亲耳听闻或亲眼所见者,有几例?”
“回少主人,老奴所知,大约五例。”薛总管说,“几乎都是在王族成员微服私访时,于乡间酒肆遇乡下人酒后失言,被抓现行。”
“王上哪一年登上大位的?”
“回少主人,新世280年正月。”
御姝闻言,翻身下马。见少主人下马,薛总管和女仆也跟着下马。御姝几步走到安十七面前,后者正跪着发慌。
“平均五年出一例的奇人。今天让我在王城里亲耳听到了。安十七,你真令我刮目相看啊。”
安十七不敢抬头看,他想象不出御姝会是什么表情,只觉得她这话里有话,但完全猜不出吉凶。
他继续跪着,御姝就站在他跟前,他把头埋得低低的,只能看见御姝的靴尖。
“薛总管,对于这些奇人,你印象中,施以最重的刑罚,是什么?”
“回少主人,最重的一次就发生在一年前,有人在酒肆里醉酒失言,讥讽现在的王后,被江南大营庞尉使——也就是您弟弟。”
“他才不是。”御姝突然说。
“老奴依据的是王族官方正式的说法。”薛总管依旧平静地解释。
“你只管说主题,不要补充附注了。”御姝口气缓了下来,她对薛总管说,“江南大营尉使,然后呢?”
“被尉使亲耳听闻后,当众斩杀于酒桌上。”薛总管平静道来。
安十七这下是真慌了,他仿佛被定住一般,既不敢动,也不敢喘气。
“除了斩杀之刑,次重的是什么?”御姝又问。
“回少主人,那便是一年半前,有人在酒肆醉酒失言,讥讽现今的王后。被江南大营尉使亲耳听闻,于是将罪人抓至营中,割去了舌头。”
“什么毛病……”安十七听了心想,“怎么都是讥讽王后?怎么都是那个江南大营的尉使在杀人……”
“安十七,你听见了吧。”御姝说,“上两个奇人,一个死了,一个舌头被割了。”
“呜呜呜……”安十七情不自禁地啜泣起来,他以头抢地,悔恨地哭着说,“殿下饶命啊……求殿下饶我狗命……我再也不敢了……呜呜呜……”
“薛总管,第三重的刑罚,是什么呢?”
“回少主人,那是两年半前,有人在酒肆醉酒失言,讥讽现今的王后。被江南大营尉使亲耳听闻,于是将罪人抓至江南津口石场,迫其终身采石,永服徭役。如果老奴没记错,那位罪人现在应该已经服役两年半了。”
“薛总管,第四重的刑罚,是什么呢?”御姝似乎不满足于前面的三个回答,安十七隐隐感到,她对“江南大营庞尉使弟弟”这个概念合集似乎有着某种抵触,又有着某种执念。
“回少主人——”薛总管的口气里似乎多了一丝不易觉察的轻松,“第四重的刑罚,是四年前,有人在酒肆醉酒失言,质疑王族先祖,被江北大营庞将军亲耳听闻,将军大怒,将此人收押回江北大营,并处以体罚。”
“什么体罚?”御姝接着问。
“体罚?只有体罚……那还是可接受的。”安十七心想,“这疯婆娘一直在往轻刑问,估计是真想饶我一命,如果死刑可免,体罚不算什么……”
薛总管解释说:“据记载,庞将军侮辱奇人,呼其为‘垫石’,强令其作自己上下马的人形垫脚石。”
“后来的情况如何了?”御姝问。
“据老奴所知……”薛总管说,“江北大营庞将军武艺高强,不需垫脚石也可上下马……三年前,老奴曾看过江北大营庞将军阅兵,当时庞将军上下马时,已不见人形垫脚石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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